*花亦山心之月二創

*滇離x郡主,R18,以下不喜請滑走

*傳記、結緣劇情延伸腦補

*私設、OOC有

*開車開到底,微綑綁強迫慎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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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隔半載,郡主終於趁學期結束的休沐時間,再度踏上了齊安土地。

齊安對她來說,講實不算是美好的回憶。畢竟被半拐半要脅地當了什麼靈巫不說,還身中奇毒,最後涉入了貢阿落的血月陰謀裡。可這一趟也並非沒有收獲,認識了齊安的風土民情、結交了一些朋友⋯⋯也知道了那被抹滅於歷史之中的一族,仍然存在。

回到明雍的這些日子,陸續收到了幾封阿烈的來信,內容大抵就是去了哪裡山上、抓了什麼珍稀的蟲子,還有希望靈巫姊姊能再度造訪齊安。

在阿烈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跡中,可見幾筆似是幫忙刪修塗改的不同筆觸,與偶爾附帶在男孩的信件之下,那簡短的問候相同。

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勾起她印在心底的那一幕。

『蠱惑如毒,深淵於心。若得解,也會對解毒之人⋯⋯』

『念念不忘。』

這是她離開齊安前,與滇離的最後一段對話。

她自然是知曉的,那些是滇離心血來潮的戲言,沒有什麼解毒的後遺症。只是當時的他把玩著手裡的銀鍊,嘴角微勾,臉上的神情意味深長⋯⋯似那帶著尖刺的鎖鏈,正正刺在她的心上;也如蠱毒般一點一點滲入骨裡。

「發什麼愣?」

她嚇了一跳,轉身看見滇離不知何時進了房,手裡拿著藥箱,正盯著她打量。

「想什麼呢,嚇成那樣。」

他嘖嘖幾聲,來到她面前,擱下手裡的物品,拉來她仍滲著殷紅的手掌,取出箱裡的各式藥品為她包紮。

「嘶⋯⋯」

「痛嗎?痛就對了。」

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才想著眼前到底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,隨即發現腕上的力道輕了些,下藥時的動作也更柔緩。

「以後別隨意碰我的鏈子。這傷口慢癒,得多敷幾日藥。」

「你以為我愛碰?」

「是沒人像妳傻⋯⋯好了,妳先在此等著。」

他直起身,俐落地整理好藥箱,撈起郡主換下的濕衣逕自出了房外。

不久前,她才經歷了一連串遊走生死邊緣的大事。先是阿烈跌落涵川,為了救他差點雙雙被捲入漩渦;接著是玉珮丟失,在入水尋找的過程中不意發現了滇族的祕密——涵川之下,通往大景之外的地脈密道——也是滇離堅守此地的原因。

發現了這樣天大的祕密,她一度以為自己就要命喪於此,情急下以血擔保,絕對不對任何人洩漏此事,因此有了手上這些駭人的傷口。她絕沒想到,僅是為了保住一命,卻意外地得到了滇離的信任,同樣願以姓氏為盟,保她無虞。

轉念一想,這傷口似乎也沒那麼疼了。

「又在想什麼?」

滇離再度一聲不響出現在後,幸好她這次早有警覺。

「想你為什麼走路不出點聲。」

「呵,在想我?」

「別隨便省略人家的話⋯⋯」

她沒好氣地回嘴,順手接下了滇離放至她手中的東西。

「這什麼?」

「給妳的,打開看看。」

她好奇地照做,攤開繡著精美紋樣的青色布包,裡頭躺著一枚做工精細的簪子,一朵銀色的荷花綻放在上,佐以各色珠玉墜飾。不過郡主現在可沒心思再細瞧,同時感覺自己臉上似乎升起了些熱度。

又是簪子?上回他給了那支蛇形簪,一時未察,匆匆收下便走,只當他不懂便罷。可今回⋯⋯難道他不知這男子贈簪與女子,就如同定情信物般,有許諾此生⋯⋯結髮相守的意義?

「嘖⋯⋯妳是著涼了嗎?怎麼老發愣?」

他皺著眉,伸手想摸她的額,郡主趕緊將簪子塞回滇離手裡,並拉開了距離。

「才沒有⋯⋯我不能無故收你東西!」

「喔?雲中郡主想毀約?」

「嗄?」

「口說無憑,我想雙方⋯⋯還是需要些擔保。」

滇離轉了轉手中的簪子,再度遞到她面前。

「以此為信,郡主是否也要給些誠意?」

「我⋯⋯」

「過來,我替妳戴上。」

對眼前男人強硬的言行感到心慌意亂,她竟一時無法反應,任他近身綰起她披散的髮絲。而後掌心的溫度自髮間來到耳際,兩人的距離不知何時僅剩咫尺之隔。在她忙想後退時,滇離長臂一伸,將人禁錮在身前;另邊指尖稍施了力,勾起她的下頷,湛藍的眼瞳裡映著她的正臉。

「嗯,挺好看,不愧是我的東西。」

「誰、誰是你的東西?」

「說妳了?我是說這簪子。」

他笑得邪魅,莫測的眼神直盯著她,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上,修長的指節來到精緻的面容上描繪,畫出一片緋紅。郡主愈是想迴避,腰間的禁制就更重,令她動彈不得。

「放開⋯⋯」

「或是妳改變心意,要留下妳的命了?」

「你怎麼開口閉口都只要——」

「我可沒說只要命。」

滇離沉聲打斷她的話,冷不防吻上她,半睜著幽深的眸子,一面在她溫軟的唇上游移、輕啄,似在觀察她的反應。發現她瞪著兩眼、不自覺地屏著氣,他不禁失笑,掌心捧起那張小巧的臉龐,在她唇邊預告著。

「呵⋯⋯別忘了呼吸。」

「你——」

未竟的言語被迫吞下,直到她喘不上氣,一雙粉拳在胸膛上掙扎捶打,他才放開那雙被吻得紅腫的唇瓣。

「該是妳展現誠意的時候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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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滇離來說,一開始她只是枚意外得來的棋子。

那日眾人各懷鬼胎,他原想親自進入淵谷,除了意欲揭開畢於長年蒙蔽的真相,同時也確保一直以來守護的族人印跡不被外人發現。當他看到與紅瞳黑貓一同出現的她,想都沒想就將她拉入此局,畢竟一個對齊安風土不甚熟悉的外人,即是便於操控的傀儡。

可沒想到,這外府女子的所作所為,都令他感到訝異,甚至⋯⋯困惑。

明明身中劇毒,明明告訴她淵谷之中有解毒之法,她卻選擇先解開他人的心結,置生死於度外;在滇離處置了畢於一夥惡人,想著進一趟谷中查看狀況時,卻見到她在塗生壁為遊靈祝禱的模樣,而那纖纖手臂上的淵毒花紋絲毫未減。

是什麼令她如此天真赤誠,如此⋯⋯令人移不開目光?

他將她壓在床榻上,手腕扣在頭頂,一次又一次地掠奪那口裡的香甜。每當他離開她的唇,便能看見她眼裡溢著淚滴、喘著氣⋯⋯還有那染上堪比血月的、嫣紅的臉龐,誘使他繼續奪取更多。

郡主的衣裳早已因劇烈的掙扎而凌亂,露出一片酥胸;為了更貼近她的身子,滇離將她兩腿一分,大掌順著滑落的裙擺撫上那未曾示人的肌膚上,身下傳來的抗拒與呻吟反倒刺激著他,在那上頭留下更多指印。

此時他已嚐夠了那柔軟的唇,轉而來到她大開的領口頸間吮吻,種下一朵朵比淵毒花紋更深的印記,尖牙不時劃過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,留下顯而易見的軌跡;那在下身愛撫的手來到腿間,令她身子一顫。

「你、別碰那⋯⋯」

「或許⋯⋯妳求求我,我可能會放過妳?」

「嗚⋯⋯等等!你做什麼?」

腕上的熱度離去,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觸感,以及金屬碰撞的聲響。她驚恐地看著空下手,開始解開身上繁複衣飾的男人,亟欲掙脫纏繞在手上的束縛。

他褪下了衣物,亦扯開了她的蔽體上衣,渾圓的胸乳暴露在外,與他欺上的精瘦胸膛相貼,灼熱的體溫與他在脖頸上的氣息一同延燒,只覺自己的身子也要燒融成一片。濕熱的吻綿延向下,來到粉嫩的乳尖上打轉,舌尖或輕點、或舔舐,使其更加挺立,一如待採的鮮果。

不只上身遭他細細關照,男人一掌探入裙底,來到她未經採擷的花苞外輕描,尋到那花核上。指尖碰觸的瞬間令她身子一顫,雙腿反射性地攏起,未料他順勢而為,停留在腿縫間的指掌不只刺激那敏感的位置,更在那入口刺探。

看著她又想逃離、又情不自禁沉淪的模樣,他舔著唇,難掩興奮。在小核上的指腹隨著她的呻吟加速揉按,原本在入口打轉的長指也侵入甬道,藉著每次進出帶來的蜜液,一點一點地深入。

體內遭受入侵的異樣,以及隨後疊加的快感,令她更加不知所措,踢著雙腿掙扎著想退開,卻遭他一把攫住腳踝,上下皆動彈不得,只能以破碎的言語向眼前張狂的男人求饒。

「離⋯⋯啊⋯⋯停下、停⋯⋯」

「好好求我,嗯?」

「我不是⋯⋯哈⋯⋯已、嗯⋯⋯求你⋯⋯嗚⋯⋯」

身下傳來的聲響愈大,斷續的話語也逐漸轉為嗚咽,郡主竟是不受控地哭了起來,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不斷滑落,滇離一愣,這才停下所有動作。他嘆了口長氣,強壓著滿溢的慾望,拉來一旁散落的衣物姑且先為她蓋妥,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滴。

「好了,別哭了,哭得真醜。」

他一面道,一面解開了她腕上的束縛,確認僅有些許勒痕,並無外傷後,他索性躺臥一旁,將她摟在懷裡安撫著。她雖心有餘悸,卻也暫時無力掙扎,只得乖乖地待在這個不知是安全還是危險的範圍內,想著這人究竟為何如此不按牌理出牌。

能感覺到他粗重的呼吸聲自頭頂上傳來,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,卻不意碰觸到他下身那還硬著的東西,郡主慌得一推,才發現自己的手正貼著那赤裸著的胸膛,隨著吐息起伏著。

「嘖,想讓我繼續?」

她嚇得不敢再動,可滇離僅將她壓回懷裡,也沒進一步的動作。過了一會兒,她才悶悶地開了口,只問了他為何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。又一陣沉默後,才聽見他低啞的回應。

「妳認為⋯⋯男人為何會對女人做這樣的事?」

見她沒有回應,他又補了一句。

「那妳認為,我為什麼對妳做這種事?」

遭他禁錮在這窄小的空間裡,動也不是、不動也不是,放在腰間的力道還加重了些,像是在等候她的回答。她沉默許久,終於囁囁嚅嚅地開了口。

「會做這樣的事,當然是希望能⋯⋯兩情相悅啊⋯⋯」

她愈說愈小聲,小到自己都要聽不見了,沒想到他一字都沒聽漏。

「喔?妳認為我是因為喜歡妳,才有此舉?」

「我、我是說這種事是兩情⋯⋯你別轉移話題!」

「妳喜歡我?」

「⋯⋯我為什⋯⋯呀啊!」

滇離一個翻身,雙手壓著她的,將她圍困在身下,她一瞬間又慌了手腳,怕他又想繼續方才未竟的事情,但滇離只是撐在上方,眼神不若早前那樣帶有濃厚的情慾,而是滿臉笑意、又一副將要使壞的樣子。

「妳不說,我還能做出更多讓妳哭的事,嗯?」

「等等!你還沒回答——唔!」

他迅速在那軟嫩的唇上重重啄了一下。

「你——」

又被親了一口。

每當她想回嘴,就遭他封口一回,有時還是挑逗的舔舐,或是帶點惡意的嚙咬。見她乾脆閉口不言,滇離索性來到她頸間逐漸褪色的吻痕上,薄唇輕觸,惹得她全身顫慄。

「真不說?」

「說!我說!」

他滿意地拉開了些距離,直盯著郡主已燒紅的臉龐,並以一掌阻止她逃避視線。被這熱烈的眼神看得全身發熱的她,幾經糾結後鼓起勇氣說出她的念想。

初見滇離時,只覺他是個不聽人話、我行我素,還很粗魯的古怪男人,總之第一印象除了糟糕還是糟糕。後來才發現,這個男人雖然嘴巴像是淬了毒、手裡老是甩著出手非死即傷的兇器,做的卻是救人性命的事情;發現他看似對自己以外的人事物皆漠不關心,實則只是慣於展現那份疏離,像是要將人類的善意都拒於千里之外。

在知道離字之上,還有一個不能隨意說出口的姓氏後,她理解了他的心為何總像是覆上一層紗,不將真實的自己暴露於外。

回到明雍的日子裡,她總是期待著那來自齊安的信函中,能有他的消息,就算只是經過孩童之筆轉述,也想知道他過得是否安好;一次無意間發現了他的字跡後,她更希望能由他親筆寫上自己的近況,哪怕只有一句,就像與她魚雁往返的人就是滇離本人一樣。

正思忖間,她驚訝地發現滇離看著她的眼神有了一絲變化,嘴角的笑意都變得柔軟。

「喊我的名字。」

他抵著她的額輕輕地道,卻在「我的」二字上加重了語氣。她知曉其意,緩緩地讀出了他的族名,尾音剛落,他立刻吻了上來。

不若一開始的強迫侵略,他一掌繞過她的頸後輕撫,細細品嚐那嫩甜的唇瓣,趁她張口微喘時闖入齒間,捲起她溫軟的舌吮著。能感覺到他的觸碰皆是柔情,郡主也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後背,主動迎合每一次的親吻。

「妳不怕了呢。」

「我⋯⋯啊!你、你⋯⋯」

郡主這才發現,自己的雙腿又遭他分開,身上披蓋著的衣物再次被丟棄一旁,一身白裡透紅的肌膚暴露在男人面前,還未退去的吻痕齒印殘留在上頭,極盡誘人。而他下身那物隔著布料,在她腿心邊上蹭著。

「吶,既已兩情相悅⋯⋯能繼續?」

「當然不⋯⋯咦?」

滇離看著眨著眼,一臉不可置信的她,面上的表情複雜。

第一回的簪子確實可說是無心,可第二回⋯⋯那可是他一面想著她的家鄉南塘該是什麼樣子、想著她那一身風荷清香,一面打製而成的。就等著她哪日再訪齊安,要親手交予她,親眼看她戴上的模樣。甚至還告訴了她從來不讓任何人知道的真名,就算她發現了滇族的秘密,也留著她活口、與她結盟,可說是把一族的性命都交到了她手上。

做得這樣明顯,這女人到底是呆,還是⋯⋯

「妳是真把我當作禽獸啊⋯⋯那好。」

秀色在前,說出這話的同時,他只感覺喉嚨乾渴,連帶聲音也啞得不像自己。接著他快手解開了腰帶,將勃發的分身抵在花徑入口,頂端泌出的水液足見他已忍耐到了極限。

「讓妳體會⋯⋯我有多想要妳。」

語畢,那在幽徑入口蓄勢待發的猛獸突進,她不由得放聲叫了出來,淚珠也不受控地落下。他看著身下的人兒咬著下唇,只覺甬道內窒礙難行,隨著抽送而帶出的蜜液染著些許殷紅。即便如此也沒打算停下的他,為了令她更快適應,他騰出一手揉著她穴上的小核,一面緩緩地淺出深入。

內外皆遭他進攻,郡主雖禁不住,卻是咬著牙耐著不出聲。他心知眼前這女子脾性,更故意加重了搓揉與進出的力道。幾番刺激後,裡頭的軟壁開始放鬆,柱身帶出了更多濕滑水液,隨後他一挺動,盡根沒入,直抵那花心深處。

見她眉心漸舒,但仍強忍著不漏出一點聲響,滇離起了玩心,更想聽她呻吟嬌喘、在身下意亂情迷的模樣。他一把托起她的臀,一面緩緩挺動,好讓她能看見自己吞吐著肉柱的樣子。許是這樣的動作觸碰到更敏感的位置,郡主終是忍不住嚶嚀,慌忙地推著他箝在腿根上的手臂。

滇離勾著唇角,很是滿意眼下的風景,一下又一下地加重了抽送的力度。濕滑的水聲隨著柱身進出,自兩人交合處傳來,令她羞得放棄掙扎,改掩起了漲紅的臉,卻掩不住因體內情潮湧動而發出的聲聲喘息。

「不、好丟人⋯⋯」

「怎麼會丟人⋯⋯別遮,看我。」

他放緩了身下的動作、傾身向前,來到她蓋住臉龐的手背上,輕柔地吻著、舔舐著。直到她受不住細嫩肌膚上傳來的撓癢感,主動拿開一雙柔荑,撞進了他深邃的藍色眼眸裡。

那分身還在花徑內出入,被軟肉緊緊纏捲,男人刀鑿斧刻的面容上沁著薄汗,微張的兩片薄唇帶著粗喘,飽含情慾的眼神直勾勾地將她泛著淚光的迷濛雙眼刻進眼底,下身也被驅使加快了進犯的速度。

初次的經驗許是刺激太過,身體未知的反應令她手足無措,在他挺動得愈來愈猛力的情況下,無法維持理智的她只能攀附著眼前唯一的浮木,隨著他每一次的抽出與進入,發出了銷魂蕩魄的喘息、求饒,很快地到達了頂點。

「這樣的聲音、這樣的妳⋯⋯」

滇離一面說道,一面吻去她眼角的淚珠,在她驚訝的眼神下將那雙蔥白長腿分得更開,仍在溫軟窄徑裡的巨獸還未歇息,再次動了起來。

這樣的妳,只能是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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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離哥——」

「噓,小聲點,你花姊姊還沒醒呢。」

「咦?」

日上三竿,阿烈一如往常來到滇離的住所。孩子心性不拘,一興奮起來總是直闖而入,這些日子以來早已隨他,從未限制他出入。阿烈一踏進房門,先是聽到他阿離哥哥所言,又看見男人半裸著上身、還有身後那熟睡的女子身影,恍然大悟。

「啊!我爹娘吵架後的隔日,娘也常常睡晚呢。」

童言童語,滇離一時沒忍住笑,好不容易緩下。

「我們沒有吵架,出去別亂說。」

「喔⋯⋯」

阿烈歪著頭,忽然又想起了什麼。

「阿離哥哥~說好今日還要帶我去淵谷的,去嗎?去嘛~」

「好,等花姊姊醒了,我們一起去找你。」

他看著跳著雀躍的步伐離去的小小背影,嘴角忍不住笑意。身後的人兒似乎被聲響吵動,皺著眉翻了過身,一雙細瘦的手臂正好攀著他的腰,把人當作抱枕又再度睡去。

滇離見狀,伏向她耳際,故意以溫熱的舌在她微涼的耳廓上,以尖端描繪著,濕癢的碰觸與呼氣令她蹙起了眉。

「起來,正中午了。」

「嗯⋯⋯不要⋯⋯再睡一會兒⋯⋯」

「不起來,我不介意讓妳多躺三天。」

此話一出,郡主眼皮上的睡蟲可全都跑了,嚇得不顧一切趕緊彈跳起身,包裹著身體的被褥順勢滑落,她趕緊撈起那蔽體的布料,卻顯得欲蓋彌彰——吻痕、齒痕,更甚還有鏈條的勒痕,遍佈那凝脂玉體,盡顯昨夜激情。

滇離眸色一暗,趁著郡主還走神時,他抬起她巧緻的臉蛋吻上,才一會兒又雙雙倒臥在柔軟的被窩裡。郡主好不容易自分離的兩雙唇瓣中擠出幾個字,旋即遭他吞沒,慌忙的雙手奮力推著那光裸的臂膀,卻徒勞無功。

「誰讓妳點火⋯⋯再一次?」

「什麼?不、不行,還很累⋯⋯」

一想到昨晚,郡主不由得打了個冷顫。眼前的男人就像久未進餐的猛獸,毫無節制地要她⋯⋯做到興起時,還將那一開始捆人的鏈子又纏上來,欣賞她身受束縛、沉溺情慾的浪潮裡無力掙扎的模樣。

「動的又不是妳。」

「啊呀!光天化日的!別!」

赫然發現自己身上蔽體的被褥又被扯落,男人逕自埋在她頸窩間,在轉淡的吻痕上重新印上新色,掌指不安分地往胸前移去,郡主只得尖聲表達不滿。

「別鬼吼鬼叫,還以為我非禮妳。」

「這不正是——」

「兩情相悅,不是嗎?」

郡主被這話堵得一愣愣地,任滇離像是在細品佳餚一般,唇舌滑過每一寸肌膚,連腿根和私密處皆不放過;舔吻的同時,長指也探入花徑中一抽一送,很快地便帶出了黏滑的水液。昨夜被這如狼似虎的男人操弄了整晚,還渾身綿軟的她,只能任其擺佈。

「離、嗯⋯⋯等等⋯⋯」

「還等什麼?」

「你沒說⋯⋯啊、哈啊⋯⋯別再⋯⋯」

「說什麼?」

「說你⋯⋯嗯、喜——唔!」

冷不防遭他堵上了嘴,同時下身也擠入了那堅硬滾燙的陽物,不待她適應即恣意挺動起來,毫不留情地輾過那已經開發的軟壁,不一會兒便能聽見肉體碰撞帶出的淫靡水聲。

身上、身下皆遭他侵佔,僅能發出微弱呻吟的她,還是不能習慣這些令人羞赧的聲響,唯一能做的只有抓緊眼前男人的臂膀,承受他的攻勢。直到她禁不住那每一下都往花心深處而去的進攻而洩了身,他才稍微放緩了動作,轉向她耳邊低喃。

「喜歡⋯⋯想將妳拴在身邊,不准妳離開、不許妳看任何人、只為我一人而活⋯⋯」

薄唇一面在她身上索求,仍充盈在窄徑內的分身徐徐抽送,享受著她一聲聲難耐的喘息。

「這樣的我、妳可還⋯⋯喜歡?」

迷濛間聽聞男人嘴裡吐露著專屬於他的愛意,她收緊了圈在他身軀上的雙臂,以全身僅剩的力氣迎合他的執拗。


或許那為解淵毒、作為藥引而進入她體內的血,便是蠱毒本身罷。

而她甘願讓這毒蠶食,直到終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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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